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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欣恆的眼神卻是看著聖彥,因為裡面唯一沒關係的是聖彥,但是他卻非常清楚聖彥的為人,若是真要讓聖彥和這件車禍意外扯上關係,欣恆的直覺告訴自己,聖彥將是那運籌帷幄的計畫者。
 
        欣恆會懷疑聖彥不是沒理由的,因為當他剛剛那句話說完時,祥燁、毅杰和茂峰三人的眼睛都望向聖彥。只見祥燁露出個頗感無奈的表情,毅杰似笑非笑的看著聖彥,茂峰雙肩一聳,似乎在告訴欣恆說:「不關我的事唷!」
 
        聖彥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,喝了口開水,緩緩對欣恆說:「欣恆!告訴我,你知道些什麼?」
 
        欣恆回他說:「別想裝傻,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!」
 
        聖彥沒有因為欣恆的態度而有任何的不愉快,平靜的說:「做兄弟的,我們的為人如何你最清楚,我只想知道你知道些什麼,至於你想知道的事情,我也不會對你隱瞞。」
 
        欣恆說:「關鍵處應該是茂峰,我昨晚無聊跑去車禍發生現場勘查的時候,發現另外一條胎痕,那明顯不是一般機車的胎痕,而是下午我去找茂峰時看到那台毀損機車輪胎所留下,因為和輪胎的胎紋完全吻合。」
 
接著又目光灼灼看著茂峰,繼續道:「茂峰,你該不會跟我說那是剛好使用同一條輪胎的人所留下的吧!據我所知,我們這種小縣,就只你一家重型車行。」
 
        聖彥代茂峰回答:「如果事實真是如此?又或者是其他縣市的人騎來試車呢?即使真證明是他的輪胎所留下的胎痕,和車禍又有什麼關係?」
 
        欣恆心忖,好樣的,周聖彥!要考我是吧!嘴巴上說:「你的說法當然有可能,但是那條輪胎現在還在茂峰的車行裡,這只要請警方的鑑識小組去採樣就真相大白了。接著,為什麼我要這樣懷疑,因為今天下午茂峰說媽媽不讓他參加我們上次聚會,是因為他剛受傷,這與車禍發生的時間點上很接近。」
 
        聖彥的表情滿意的點點頭。
 
        欣恆又接著說:「茂峰。你昨晚有去小白兔檳榔攤找檳榔西施吧!」
 
        茂峰露出個「你是狗仔隊嗎?怎麼連這都知道。」的表情,向欣恆求饒說:「欣恆呀!我拜託你不要跟巧婷講,我跟那檳榔西施是逢場作戲,這不是我的意思,要是巧婷知道,一定會不理我。」接著馬上扯著聖彥的衣服說:「聖彥呀!你也說說話呀!」
 
        聖彥拍了拍茂峰的肩膀,稍為安撫茂峰,對欣恆說:「這又如何呢?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嗎?」
 
        欣恆說:「首先,我昨晚去勘查車禍現場時,無意間騎到那檳榔攤,看到一人騎著小50卻穿著誇張的安全帽和防摔衣,當下我猜測那人可能是茂峰,直到下午我去找茂峰時,看到同樣的小50、安全帽和防摔衣,更加確定我的猜測。」
 
        欣恆接著說:「我現在來解釋,這到底有什麼大不了。後來我去問那檳榔西施一些事。我從卡車司機口中得知,他之所以會開快車是因為和檳榔西施聊天時,對方說當晚可能會停電,而檳榔西施對我說他的消息來源是男朋友在市府的替代役朋友,而她口中的男友就是我昨晚看到的茂峰。」
 
        茂峰又再度求饒說:「欣恆!饒了我吧!我跟她真的沒什麼,拜託你啦!不要跟巧婷說啦!」
 
        欣恆不理茂峰,矛頭一轉,對著毅杰說:「若是我沒猜錯的話,檳榔西施所說男朋友在市府的替代役朋友,應該就是你吧!毅杰!」
 
        毅杰沒有否認,聳聳肩又把視線轉到聖彥那兒。
 
        聖彥還是那副從容不迫的表情,對欣恆說:「關於毅杰,你又發現些什麼呢?」
 
        欣恆馬上說:「不只如此,我還發現那份停電的申請來自毅杰,而後來卻不知怎麼取消了。不管理由為何,不該只是想要向檳榔西施傳遞假消息那麼單純吧!你們隨便胡謅一下,誰會懷疑呢?」
 
        聖彥緊接著說:「除此之外,你還知道些什麼?」
 
        欣恆說:「我還親自去中輟生輔導單位調閱過蕭駿豪的資料,其實他四年多前早不在此機構接受輔導,這從他離開之後,就沒人調閱過他的資料,在最近卻有一次調閱紀錄,調閱人就是祥燁,時間是兩個星期前。這會不會過度巧合?以你社工的身分,要調閱這樣的資料可說是輕而易舉。」停了一會兒,又像想起什麼四的自言自語說:「難怪當時我就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!」
 
        募地,欣恆回想起他和蕭駿豪阿嬤的對話,對祥燁說:「祥燁,該不會你之前還去找過蕭駿豪的阿嬤吧!因為阿嬤有對我說,蕭駿豪出事前一段日子,還有社工員常去他們家關心蕭駿豪,那是你吧!祥燁!」
 
        祥燁重重的嘆了口氣,搖搖頭說:「唉!欣恆,我其實內心也很掙扎,不過…,唉!聖彥你說吧!」
 
        聖彥說:「欣恆!你還發現什麼其他的東西嗎?」
 
        欣恆說:「沒了!該你說了!剛好都和你們扯上關係,聖彥,你們到底搞什麼鬼?」其實,欣恆暗自隱瞞了某個發現,除了他覺得這應該和意外沒任何關聯以外,更因為他不想再提起。
 
        聖彥似完全洞悉一切,也不急著做解釋,語氣變得些許沉重,先問欣恆:「欣恆!大家兄弟一場,你相不相信我們的為人!」
 
        欣恆點點頭,的確,這群人沒有一個是他信不過的。
 
        聖彥喝了口水,安撫自己的情緒,恢復一貫從容瀟灑。
 
        聖彥開口說了:「以結果來說,這的確是起意外,但是究其背後的原因,就沒有那麼單純。但你要說是謀殺也好,其實和我們都沒有直接關係,這雖然是起意外,卻是我們『製造』的!」
        ( 待續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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