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志平話中之意透漏，益山也來過，只是吃了閉門羹。
志平補充解釋道：「倒也不是不認他這朋友，他一直很關心我，只是，我覺得，我和他不一樣了，早就不一樣了，他來未必能起什麼作用，卻可能…，所以….呵呵！」
向凡倒也沒有繼續追問，還是一樣溫吞地說著：「大家都是朋友，可能他不瞭解你的狀況，不過那個關心一定是最真心最誠意的。」
志平笑了笑，沒說什麼，心理卻酸酸的想著，真心誠意？是嗎？作用呢？
向凡彷彿看到了志平那似有若無的不以為然，繼續充當和事佬，打圓場說道：「如果他真的不關心，也不會又打電話來找我呀！」
志平像是完全沒有經過剛剛那段對話般，沒頭沒尾，熱切的問道：「向凡！最近工作還好嗎？」
向凡臉上微微苦笑。倒也不是志平問這不妥，其實向凡的心理是很開心的，因為不論是益山或者志平，對於他的工作最是關心，尤其是志平，幾乎兩人每次一約出來聊天，志平第一句問候一定是「向凡！最近工作還好嗎？」，或許是因為兩人的立場較相近，志平這句話更能勾起向凡心中的共鳴吧！
但是，向凡為什麼要苦笑呢？連他自己也要對自己苦笑的原因再度苦笑一番。向凡心想，我不是來勸人家想開的嗎？怎麼我自己先情緒低落了呢？
不過這問題的確很難不讓向凡苦笑連連？
志平頭沒有轉過，只用眼睛斜斜撇了一眼，依舊淡淡的語氣說道：「抱歉！故意提起這！」話中卻聽不出任何歉疚。
向凡還是回以一個苦笑，搖搖頭，手一擺，要志平不用介懷。
志平又淡淡的說道：「很苦！是吧！」
過於簡短的話語，讓稍微煩心於工作問題的向凡，彷彿被潑了盆冰水，心頭寒一下。這次，不只是冷淡，幾乎不帶有任何感情，向凡甚至懷疑身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所認識的志平。
志平又突然把話岔到別處，說道：「會讓你來，只是覺得你和我比較接近，這並不是什麼朋友間的小圈圈或是排擠，我們也都幾歲了？不可能會這樣。」
志平話中意有所指，向凡當然聽得出來志平是在解釋著適才關於益山的事情。
向凡似乎稍稍被志平剛剛一陣簡短工作上的詢問，撩起一些深藏心頭的感傷，倒不像適才那樣心情平靜。
聽到志平這樣說，向凡也忘了自己原本要安慰人的身份，只是點點頭。
志平繼續說道：「我們能夠一起聊小說，一起討論電影，一起講很多事情。雖然我不清楚你心底怎樣看待我，至少我認為我們比較接近的。而且，我覺得你能懂！」
向凡不太清楚此刻心情如此平靜的志平，會是個想要輕生甚至有可能隨時往外跳的人。只是志平一直兜著圈子說些向凡以為「不著邊際」的話語，讓向凡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麼。
當然，向凡原本在見志平以前所設想那些安慰、鼓勵的話，自然也派不上用場了。
（待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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